油气勘探

速度-压力岩石物理模型及其在页岩孔隙压力预测中的应用

  • 郭静怡 , 1 ,
  • 李敏 1, 2 ,
  • 庄明伟 3 ,
  • 孙跃峰 , 1
展开
  • 1 德克萨斯A&M大学地质与地球物理系,大学城 77843,美国
  • 2 中国石油集团东方地球物理勘探有限责任公司西南物探研究院,成都 610213
  • 3 厦门大学电磁声学研究院,福建厦门 361005
孙跃峰(1962-),男,博士,美国德克萨斯A&M大学教授,主要从事岩石物理学、储集层地球物理学等方面的研究。地址:Halbouty Building, 3115 TAMU, 611 Ross St, College Station, TX 77843, USA。E-mail:

郭静怡(1994-),女,山东茌平人,美国德克萨斯A&M大学在读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储集层地质与地球物理综合研究。地址:Halbouty Building, 3115 TAMU, 611 Ross St, College Station, TX 77843, USA。E-mail:

收稿日期: 2022-12-26

  修回日期: 2023-02-16

  网络出版日期: 2023-03-21

基金资助

TAMU(M1803964)

Rock physics model for velocity-pressure relations and its application to shale pore pressure estimation

  • GUO Jingyi , 1 ,
  • LI Min 1, 2 ,
  • ZHUANG Mingwei 3 ,
  • SUN Yuefeng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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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Department of Geology & Geophysics, Texas A&M University, College Station, 77843, United States
  • 2 Southwest Geophysical Research Institute, BGP, CNPC, Chengdu 610213, China
  • 3 Institute of Electromagnetics and Acoustics, Xiamen University, Xiamen 361005, China

Received date: 2022-12-26

  Revised date: 2023-02-16

  Online published: 2023-03-21

摘要

针对现有基于声波速度的经验公式进行地层压力预测时影响因素复杂的问题,应用弹性岩石物理模型来定量分析研究速度-压力关系的各种控制因素,提出孔构参数(γ)与压差之间的解析关系,并揭示压力对岩石体积模量和纵波速度等弹性性质的主控作用,进而准确预测孔隙压力。含气页岩中微裂缝及断裂发育时,异常高压下(高γ值)细小裂缝及扁平孔隙张开,岩石体积模量远低于其在静水压力下(低γ值)平均孔隙结构偏圆时的状态。结合岩心、测井及地震数据,利用此岩石物理压力关系刻画四川盆地丁山地区上奥陶统五峰组—下志留统龙马溪组页岩的孔隙压力三维空间分布变化,压力系数与含气量呈正相关,该预测结果与现场实测数据吻合较好。岩石物理压力关系的分析和方法的提出对非常规和常规油气田的勘探、生产和钻井安全都具有重要借鉴价值。

本文引用格式

郭静怡 , 李敏 , 庄明伟 , 孙跃峰 . 速度-压力岩石物理模型及其在页岩孔隙压力预测中的应用[J]. 石油勘探与开发, 2023 , 50(2) : 360 -372 . DOI: 10.11698/PED.20220858

Abstract

Acoustic wave velocity has been commonly utilized to predict subsurface geopressure using empirical relations. Acoustic wave velocity is, however, affected by many factors. To estimate pore pressure accurately, we here propose to use elastic rock physics models to understand and analyze quantitatively the various contributions from these different factors affecting wave velocity. We report a closed-form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frame flexibility factor (γ) in a rock physics model and differential pressure, which presents the major control of pressure on elastic properties such as bulk modulus and compressional wave velocity. For a gas-bearing shale with abundant micro-cracks and fractures, its bulk modulus is much lower at abnormally high pore pressure (high γ values) where thin cracks and flat pores are open than that at normal hydrostatic pressure (low γ values) where pores are more rounded in average. The developed relations between bulk modulus and differential pressure have been successfully applied to the Upper Ordovician Wufeng and Lower Silurian Longmaxi formations in the Dingshan area of the Sichuan Basin to map the three-dimensional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pore pressure in the shale, integrating core, log and seismic data. The estimated results agree well with field measurements. Pressure coefficient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to gas content. The relations and methods reported here could be useful for hydrocarbon exploration, production, and drilling safety in both unconventional and conventional fields.

0 引言

近年来,随着页岩、致密砂岩等致密岩层中非常规油气产量的迅速提升,世界能源的格局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1-3]。非常规油气在开发过程中的主要特征之一是其显著的油气产量递减率,生产井开采第1年的产量降幅可达初始产量的60%或更多[4-5]。相较于常规油气藏,地层压力、地应力场和其他地质因素对非常规致密油气藏的产量起到更为关键的控制作用[6-7]。从全球角度看,与页岩形成相关的异常孔隙压力的产生决定了地下水的流动,控制了沉积盆地中的大规模流体循环,并强烈影响着天然地震和人工地震的发生[8-10]。尽管地下岩层中的孔隙压力信息如此重要,但目前对于其产生机制、时空动态变化及预测方法等仍认识不足,均需进一步加以研究。
页岩在常规含油气系统中通常作为典型的烃源岩和盖层,但如今已逐渐成为全球范围内主要的非常规储集层之一,并且在油气勘探理论和技术创新方面展现出广阔的前景[11-12]。页岩气成藏富集的关键控制因素包括页岩储集层厚度、总有机碳含量、热成熟度、孔隙度、脆性矿物含量、孔缝系统和压力等[2,13 -15],针对这些参数已经形成多种预测技术[16]。然而,目前已有的压力预测方法主要与从测井或地震数据中提取的声波速度相关,对于页岩储集层中的甜点预测不够准确。
孔隙压力是流体在多孔岩石孔隙空间中所承受的压力。准确预测孔隙压力的空间分布对于安全、经济地勘探和开发页岩气藏至关重要。当孔隙压力高于(超压)或低于静水压力(欠压)时,称为异常压力[17]。对于页岩气储集层,超压通常代表较好的保存条件;而压力系数(孔隙压力与静水压力之比)往往与产气量成正比,是评估高产区的重要参数之一[2,6,18]。因此,准确识别超压地层对页岩储集层甜点预测具有重要意义。同时,孔隙压力还强烈影响着页岩储集层中天然孔缝网络的发育以及基质渗透率[19-20]。与人工压裂产生的裂缝不同,页岩中的天然孔缝网络缺乏支撑,对孔隙压力变化非常敏感,对岩石的渗透率、开采递减率和最终采收率均具有关键且动态的影响。孔隙空间,尤其是天然裂缝,在孔隙压力增加时会打开并扩大,而随着孔隙压力下降会减小直至闭合[21]。因此,当孔缝网络随着孔隙压力的降低而闭合,含气页岩的孔隙度和渗透率将会显著降低。此外,孔隙压力预测失误还可能导致如井涌、井喷、卡钻和钻井液漏失等严重的钻井事故[22]
大多数压力预测方法基于有效应力原理[23],通过从总应力中减去岩石骨架承受的有效应力获得孔隙压力。基于钻前或钻后的地震、钻井以及测井数据,前人提出了许多不同的压力预测方法[24-31]。测井声波速度和电阻率是最早用于压力预测的两种数据,Hottmann和Johnson据此于1965年建立了墨西哥湾第三纪沉积物中孔隙压力经验关系[24]。此后,许多使用不同测井和钻井参数预测孔隙压力的方法相继出现[25-27,30]。其中,Eaton[25]基于声波测井数据建立的经验公式多年来已广泛用于预测孔隙压力。同时,地震数据也被广泛应用于孔隙压力预测。大多数现有方法都是基于Eaton[25]和Bowers[27]等方法,使用地震速度预测孔隙压力[32]。这些方法通常需要根据层速度建立一个正常压实趋势,以作为预测孔隙压力的基准[28]。基于岩石物理理论,考虑已知岩石性质(包括矿物成分和孔隙度)对速度的影响,也可以基于理论模型来预测孔隙压力而不用建立由层速度构建的平滑正常压实趋势[31,33]
然而,声波速度除孔隙度外,还受到矿物组分、流体成分和孔隙结构等许多其他因素的影响。基于扩展Biot理论,Sun[34-35]提出了一种简化的岩石物理模型以定量描述岩石中声波速度随孔隙结构的变化。该模型采用被称为骨架柔韧性参数(简称孔构参数,γ)的等效参数作为孔隙结构指示因子来表示孔隙形状对岩石弹性性质的影响。该模型在表征阿联酋Bab盆地[36]、美国Permian盆地[37]、中国渤海湾盆地[38]和四川盆地[39]以及其他油气田中碳酸盐岩和硅质碎屑沉积储集层的孔隙结构变化上均取得良好的效果,在低孔隙度和高孔隙度储集层中皆获得了成功应用。本文将利用该模型研究压力对页岩弹性性质的影响。
以上述岩石物理模型为基础,笔者进一步考虑压力对孔隙结构以及其他声波速度控制因素的影响,最终实现对岩石孔隙压力的精准预测。提出孔构参数γ和压力之间的关系用于定量描述由压力变化引起的孔隙结构变化,并基于实验室测量数据分析其他控制因素对速度-压力关系的影响。由此建立的岩石物理模型不仅能包括压力对孔隙度的作用,而且充分考虑压力对孔隙结构的影响。利用该模型,应用测井和三维叠前地震数据进行四川盆地上奥陶统五峰组—下志留统龙马溪组的孔隙压力和压力系数分布预测。

1 区域地质概况

研究区位于齐岳山断裂带和华蓥山断裂带之间的川东高陡构造带和川南低陡构造带[40-41](见图1a、图1b)。丁山构造受齐岳山断裂控制,整体形态为北东、北北东向断背斜[42-43];焦石坝构造以断陷与齐岳山断裂相隔,为北东向断背斜,构造主体变形弱而两翼地层倾角较大[42,44]。主要研究层段为四川盆地丁山与焦石坝地区上奥陶统五峰组—下志留统龙马溪组页岩层(见图1c)。
图1 四川盆地构造单元划分(a)、丁山与焦石坝页岩气田位置(b)及五峰组—龙马溪组综合柱状图(c)(据文献[2,41,43,46]修改)
晚奥陶世—早志留世发生的两次全球性海侵形成大面积低能缺氧沉积环境,有利于五峰组—龙马溪组页岩形成[42,45]。五峰组—龙马溪组自下而上从深水陆棚沉积过渡到浅水陆棚沉积。其中,下部五峰组—龙一1亚段(O3w—S1l11)主要为硅质页岩、黏土质硅质页岩,笔石化石含量丰富;中部龙一2亚段(S1l12)为泥岩、粉砂质页岩互层;上部龙一3亚段(S1l13)以炭质页岩、泥岩为主(见图1c)。本研究岩心数据主要来自五峰组—龙马溪组有机质含量高的中下部地层[43-44,46],该页岩层段孔隙结构复杂,包括有机质孔、粒间孔、粒内孔及微裂缝[44,47]。五峰组—龙马溪组下部(O3w—S1l11)为研究区页岩气主力产层,平均厚度约为20~40 m[45]

2 研究方法

2.1 岩石物理压力预测模型

压力和弹性性质之间的关系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包括矿物成分、流体含量、孔隙度和孔隙结构。根据大量实验数据和有效应力原理[23,48],孔隙介质的形变取决于有效应力pe
${{p}_{\text{e}}}=\text{ }{{p}_{\text{ls}}}-\alpha {{p}_{\text{p}}}$
其中α为Biot常数,与岩石骨架体积模量有关,当α=1时,有效应力即是围压(pls)与孔隙压力(pp)的差值(pd),即pd=pls-pp。一般情况下有效应力不等于压差。
纵波速度(Vp)、横波速度(Vs)以及密度(ρ)的表达式如下[48]
${{V}_{\text{p}}}=\sqrt{\frac{K+\frac{\text{4}}{\text{3}}\mu }{\rho }}$
${{V}_{\text{s}}}=\sqrt{\frac{\mu }{\rho }}$
$\rho =(1-\phi ){{\rho }_{\text{s}}}+\phi {{\rho }_{\text{f}}}$
如(4)式,饱和岩石的密度与孔隙度、矿物组分和孔隙流体含量相关。随着压力增加,松散沉积物的孔隙度受压实作用影响将显著降低,而已固结岩石中的孔隙度变化较小。对于浅层地壳中的岩石,矿物组分随压力的变化与压力对其他岩石性质(如孔隙流体)的影响相比可以忽略不计。在不同的压力和温度条件下,孔隙流体的成分及相态均有明显差异[49]
除密度外,(2)式和(3)式中的体积模量(K)和剪切模量(μ)均随压力的变化而变化。因此,声波速度和压力之间的关系比简单的经验方程要更加复杂。
前人已提出许多研究弹性模量随压力变化的岩石物理模型[50-53]。Hertz-Mindlin模型是研究颗粒介质(包括未固结散砂)弹性性质随压力变化的最常用接触理论之一[50-51]。Hertz-Mindlin模型可以用于估计松散沉积物的有效弹性参数,但不能应用于已固结岩石[54]。孔隙几何形状对低孔隙度岩石弹性模量的影响可以采用等效介质岩石物理模型表征,如Walsh模型[52]。基于声波散射理论,Toksöz等推导出了一种描述孔隙结构对岩石弹性模量和速度影响的岩石物理模型[53]。该模型用孔隙纵横比代表孔隙形状从扁到圆的变化,仅适用于低孔介质,并假设所有孔隙空间都是孤立且互不影响的,且模型中孔隙度的变化率等于孔隙纵横比的比值变化率。利用微分等效介质(DEM)理论和其他理论[55-57],Kuster-Toksöz模型适用的孔隙率范围略有提高,但并没有建立孔隙纵横比和弹性模量之间的明确关系。现有的岩石物理模型或适用于松散沉积物,或适用于含有孤立裂缝和孔隙的低孔介质。而既适用于低孔隙度岩石,又适用于高孔隙度岩石和沉积物,特别是适用于中孔隙度且具有不同孔缝结构的固结岩石的岩石物理模型需进一步研究。
本文提出一种结合Gassmann理论的岩石物理模型来描述固结岩石中压力对体积模量的影响。Gassmann[58]假设岩石均匀且各向同性,岩石中的孔隙空间相互连通,将饱和流体岩石的体积模量与岩石骨架体积模量和孔隙流体的体积模量相关联,推导出了Gassmann方程。岩石骨架体积模量是指在孔隙流体可以自由流动的情况下,围压增大所引起的体积变形增量。Gassmann方程通常用于从岩石骨架中分离孔隙流体对岩石体积模量的影响。其表达式如下[58],其中C=1/K
$\frac{1}{C-{{C}_{\text{s}}}}=\frac{1}{{{C}_{\text{d}}}-{{C}_{\text{s}}}}\text{ +}\frac{1}{\phi \left( {{C}_{\text{f}}}-{{C}_{\text{s}}} \right)}\text{ }$
$\mu ={{\mu }_{\text{d}}}$
基于扩展Biot理论的Sun模型引入了孔构参数的概念,定量地表述了岩石骨架弹性模量随孔隙结构的变化[34-35]。在Sun模型中,孔构参数(γ)是表示岩石孔隙结构的参数。岩石骨架体积模量(Kd)与骨架矿物(Ks)、孔隙度(ϕ)、孔隙结构(γ)的关系可表示为[34-35]
${{K}_{\text{d}}}={{K}_{\text{s}}}\left( \text{1}-\phi \right){{\text{ }}^{\gamma }}$
孔构参数(γ)与孔隙度相关性较小,主要受孔隙纵横比及粒径控制[59-60]。基于孔隙形态对压力变化的敏感性分析[61-62]以及对多孔含裂缝岩石的等效弹性介质中特定孤立孔周围的应力场分析[63]γ与压差的关系可表示为:
$\gamma =\text{ }{{\gamma }_{\text{1}}}{{\left( \frac{{{p}_{\text{d}}}}{{{p}_{\text{1}}}} \right)}^{-\beta }}$
$\gamma =\text{ }\frac{{{n}_{\text{k}}}}{aD}=\frac{{{n}_{\text{k}}}}{{{a}_{\text{1}}}D}{{\left( \frac{{{p}_{\text{d}}}}{{{p}_{\text{1}}}} \right)}^{-\beta }}$
其中a为岩石平均孔隙纵横比,p1为初始压差(1 MPa),γ1a1分别为初始压差下的γaγ1β可根据在不同压力下的实验室测量数据求得[59]nk为矿物颗粒弹性模量相关参数[64]D为颗粒接触面积相关参数,与粒径成正比[59]
在沉积物的成岩过程中,随着上覆沉积物的逐渐加厚,埋藏深度增加,围压增加,使得松散的沉积物固结成岩。在此压实过程中,孔隙体积随着压力增加而显著减小。在压实成岩阶段之后,继续加压,孔隙体积随岩石体积进一步压缩,但整体变化幅度变小。为描述压实期间及其后孔隙度随压力的变化,常用的孔隙度与压差的关系式[65]可改写为岩石基质体积百分比(ϕs)(ϕs=1-ϕ)与压差的关系:
$\ln {{\phi }_{\text{s}}}=\ln {{\phi }_{\text{s1}}}{{\left( \frac{{{p}_{\text{d}}}}{{{p}_{\text{1}}}} \right)}^{-m}}$
将(7)式进行改写并对等式两边取自然对数,可得:
$\ln \frac{{{K}_{\text{d}}}}{{{K}_{\text{s}}}}={{\gamma }_{\text{1}}}\ln {{\phi }_{\text{s1}}}{{\left( \frac{{{p}_{\text{d}}}}{{{p}_{\text{1}}}} \right)}^{-\left( \beta +m \right)}}$
当孔隙压力等于静水压力时,此时的压差称为正常压差(pdh),相应的Kd称为正常岩石骨架体积模量(Kn)。相应地,根据(11)式,可以得到pdhKn之间的关系式。
$\ln \frac{{{K}_{\text{n}}}}{{{K}_{\text{s}}}}={{\gamma }_{\text{1}}}\ln {{\phi }_{\text{s1}}}{{\left( \frac{{{p}_{\text{dh}}}}{{{p}_{\text{1}}}} \right)}^{-\left( \beta +m \right)}}$
根据围压和静水压力,可求得pdh
${{p}_{\text{dh}}}={{p}_{\text{ls}}}-{{p}_{\text{h}}}$
其中ph为静水压力,其随深度变化的梯度为10.18 kPa/m。
将(11)式除以(12)式可以得到:
${{\left( \frac{{{p}_{\text{d}}}}{{{p}_{\text{dh}}}} \right)}^{\frac{\text{2}}{n}}}\approx \frac{{{K}_{\text{d}}}}{{{K}_{\text{n}}}}$
其中,2/n=β+m。
在已知静水压力条件下的Kn时,(14)式可用于根据实验室中测量或从声波和地震数据中计算得的岩石骨架体积模量计算压差。
基于(11)、(12)及(14)式,可以看出在静水压力条件下的正常压实体积模量可表示为:
${{K}_{\text{n}}}={{K}_{\text{n1}}}{{\left( \frac{{{p}_{\text{dh}}}}{{{p}_{\text{1}}}} \right)}^{\text{ }l}}$
其中,Kn1为岩石在近地面时的体积模量(pdh =1 MPa)。对于给定区域,lKnl可以看做常数。在本研究区,Knl取值为7.5 GPa,l取值为0.54。
通过(14)式得到压差,在已知围压的情况下,可求得孔隙压力(pp)及压力系数(pc)。
${{p}_{\text{p}}}={{p}_{\text{ls}}}-{{p}_{\text{d}}}$
${{p}_{\text{c}}}=\frac{{{p}_{\text{p}}}}{{{p}_{\text{h}}}}$

2.2 水平应力与围压

地应力场既包含垂直应力,也包含水平应力。根据不同区域的地应力场,基于(16)式利用岩石所受围压求取孔隙压力时,水平应力可能对结果产生较大影响。垂向应力,或上覆地层压力(pov),通常只与上覆岩石及孔隙流体的总质量有关,可通过对上覆地层产生的重力在深度z上积分得到[65]
${{p}_{\text{ov}}}=\int_{{{Z}_{0}}}^{Z}{\rho \left( z \right)g\text{d}z}$
由于地层密度变化范围较小,垂向应力随深度呈现近似线性增加的趋势。
不同于垂向应力随深度线性增加的简单关系,水平应力往往比较复杂,常跟地层压力系统和构造特征有关,其分布规律通常具有区域性[7,66 -67]。利用侧压系数(k)描述平均水平主应力与垂向主应力的比值[68],其表达式为:
$k=\frac{{{\sigma }_{\text{H}}}\text{+}{{\sigma }_{\text{h}}}}{\text{2}{{\sigma }_{\text{v}}}}$
前人研究表明,k不是常数,随深度产生变化[68],且其变化规律在一定范围内通常较为稳定。对于处于同一个构造单元的区域,可以建立起一个统一的平均水平主应力和垂向主应力随深度变化的关系。对于本研究区,k随深度z的变化规律符合如下关系:
$k=\frac{A}{z}+B$
其中,AB为随地区变化的经验参数。
由此,在已知上覆地层压力的情况下,围压可以通过上覆地层压力由下式计算得到:
${{p}_{\text{ls}}}=\frac{2k{{p}_{\text{ov}}}\text{+}{{p}_{\text{ov}}}}{3}$

2.3 地震孔隙压力预测

当测井数据齐全时,上述方法可以直接用于预测孔隙压力。但在利用地震数据进行孔隙压力预测时,需要将上述岩石骨架模量与压差的理论关系进行一定的简化,以适应能从地震数据中提取到的有限的岩性参数。Murphy[69]对致密砂岩中不同含水饱和度下纵横波波速的测量结果显示,只有在孔隙中含水饱和度由90%变为100%时,纵波速度才显著增加,而当岩石在含气饱和度从100%降低到10%时,纵波速度仅发生微小变化,说明纵波速度对岩石是否含气较为敏感,但与含气量(10%~100%)相关性不大。因此对于含气储集层,(14)式可改写为:
${{\left( \frac{{{p}_{\text{d}}}}{{{p}_{\text{dh}}}} \right)}^{\frac{\text{2}}{n}}}\approx \frac{K}{{{K}_{\text{n}}}}$
改写后的关系式利用饱和岩石体积模量(K)而不是岩石骨架体积模量(Kd)预测岩石骨架所受压差,其所需参数可根据地震叠前反演得到的纵横波速度及密度求取[70]

3 岩石物理模型分析与应用

基于岩心实验数据分析影响速度-压力关系的主控因素,首先着重区分孔隙度和孔隙结构随着压差变化对弹性参数的不同影响。通过定量分析孔构参数在不同压力下的动态变化规律,以证明利用文中提出的岩石物理模型进行孔隙压力预测的可行性。其次,为将此模型用于研究区的压力预测,进一步研究水平应力对围压的影响,建立丁山地区侧压系数与深度的关系以获取围压。最后,利用本文提出的岩石物理模型基于测井和三维叠前地震数据预测丁山地区的孔隙压力。
本文对岩心、测井和地震数据进行综合分析。数据分别为:丁山地区和焦石坝地区35个岩心的实验数据,包括矿物组分、TOC值、孔隙度、密度、6组不同压差下测量得到的超声实验数据(压差分别为10,20,30,40,50,55 MPa);丁山地区11个应力实测数据,3口井的常规测井、多极子声波测井、元素测井资料,压力恢复测试、钻井液密度数据、生产数据以及三维叠前宽频带地震资料。

3.1 基于岩心数据的速度-压力关系影响因素分析

声波速度或弹性模量随压力的变化规律受多种因素影响,各因素的影响作用应分别进行分析。五峰组—龙马溪组页岩矿物组分多样,孔隙-裂缝网络结构复杂,孔隙度范围大,研究难度较大。相对于五峰组—龙马溪组的页岩,Nur[71-72]实验室测得的低孔Casco花岗岩在不同压力下的纵、横波速度更加适合于研究孔隙结构和流体在不同压力下对岩石声波速度的影响。该样品总孔隙度为0.7%(0.5%的裂缝孔隙度和0.2%的基质孔隙度),骨架矿物密度为2.6 g/cm3,平均粒径为5 mm[72]。Nur测量了压差为2~500 MPa时干燥和饱和水状态下的Casco花岗岩的纵横波速度[71]。由于此样品的孔隙度极低且裂缝发育,其孔隙结构对压力的敏感响应十分显著,而孔隙度随压力的变化可以忽略不计,实验很好地说明了由压力增大导致的裂缝闭合和孔隙结构改变可以极大地影响声波速度,在低孔隙度且微裂缝发育的岩石中其影响更加明显[61-62]
图2为干燥和完全含水状态下Casco花岗岩样品声波速度和弹性参数与压差的关系。当压差小于100 MPa时,孔隙流体成分对声波的影响尤为明显。当含水饱和度为100%时,纵波速度和体积模量显著高于干燥状态时,且随压差的变化幅度均更为平缓,而横波速度和剪切模量则没有明显变化。由此可以看出,如果实测岩石骨架体积模量与由Gassmann方程求得的岩石骨架体积模量之间的差异很小,在研究中可以使用两方法中任一方法得到的岩石骨架体积模量带入计算, 以提高模型对压力的敏感性,因此该模型可提高基于声波测井或地震数据的压力预测精度。
图2 Casco花岗岩样品声波速度(a)与弹性模量(b)随压差变化关系
虽然此Casco花岗岩样品的孔隙度小于1%且几乎不随压力变化,其微裂缝在低压差时却能导致极低的速度。随着压差的增加,微裂缝逐渐闭合,导致声波速度增长幅度达到100%,岩石骨架体积模量增长幅度达到516%。声波速度和岩石骨架体积模量在2~100 MPa时的压差范围内增长最快,在高于100 MPa后变化较小。速度和弹性模量在0~500 MPa的压差范围中的变化特征遵循(7)、(8)式所描述的孔隙结构随压力的变化规律。γ代表孔隙结构对Kd的影响,在该低孔隙度样品中随压差的变化十分明显(见图3)。随着压差从2 MPa升高到100 MPa,γ从264.8降低到6.2,并在压差为500 MPa时降至2.0。如图3中实线所示,孔隙结构随压差的变化可通过(8)式定量描述。
图3 Casco花岗岩孔构参数(γ)随压差变化关系
Casco花岗岩样品说明了孔隙结构和流体含量对固结岩石尤其是低孔岩石的压力-速度关系的影响。一般来说,孔隙度对速度的影响不可忽视。对于任意孔隙度,在低压差或高孔压情况下,孔隙结构对弹性性质的影响最为突出。因此,在实际应用中,(8)式中的γ-pd关系不应单独用来预测孔隙压力,而应与(7)式共同使用以明确孔隙度和孔隙结构对体积模量的共同影响。
利用丁山和焦石坝地区五峰组—龙马溪组35个干燥岩样在不同压差下(10~55 MPa)的实验室测量数据进行了岩石弹性参数主要影响因素的进一步分析。黏土矿物(主要为伊利石)、硅质矿物和碳酸盐矿物是研究区页岩中的3种主要矿物类型(见图4)。由于干酪根具有与孔隙流体相似的密度和声学特性,这里讨论的孔隙度包含了常规孔隙体积与有机质所占体积。
图4 五峰组—龙马溪组页岩样品矿物组成三端元图解
图5所示,总体上岩石骨架体积模量(Kd)随压差升高而增加,且在一定孔隙度和压差下变化范围很大。图5a为Kd随压差从10 MPa增加到55 MPa的变化特征,图5b展示了在10 MPa下Kd与孔隙度的关系。两幅图中色标为各样品点在对应压差下的γ,用以反映孔隙结构对声波速度的影响。35个样品根据γ值可分为两类;对于γ值大于5的样品(主要是红、黄点),孔隙度相对较小,大部分小于10%;对于γ值小于5的样品(主要是蓝点),孔隙度范围较大(4%~18%)。在给定压差下,这两类样品的Kd变化都主要受孔隙度控制。如图5b所示,对于高γ值样品,当孔隙度从0.6%增加到10%时,Kd值从57 GPa下降到30 GPa;对于低γ值样品,当孔隙度从4%增加到18%时,Kd值从52 GPa下降到39 GPa。给定压差和孔隙度,由于不同孔隙结构对弹性变形的影响,Kd值与γ成反比。对于孔隙度在5%左右的样品,当γ从1增加到9,Kd减小约20 GPa。γ值越大,岩石的平均孔隙纵横比就越小,意味着岩石含有更多的狭窄孔隙和微裂缝,从而导致速度降低。由于微裂缝对压差变化非常敏感,在压差增加时更容易闭合,因而与平均孔隙纵横比高的样品相比,平均孔隙纵横比低的样品在持续加压时其岩石骨架模量随着γ的快速减小将更快地增加。Kd随压差变化的速率与孔隙结构特征相关。图5c给出了样品A与B的γ-pd关系及分别对应的γ1β值。两样品的Kd值在低压时相似,随压差升高,样品A(低孔隙度,γ变化范围大)的Kd明显升高,而样品B(高孔隙度,γ变化范围小)的Kd增长平缓。对于任一给定孔隙度的岩石样品,Kd在低压时受孔隙结构和岩性共同控制,而在高压时主要受岩性影响。
图5 五峰组—龙马溪组页岩样品不同压差下骨架体积模量、孔隙度与孔隙结构的变化关系

(a)压差从10 MPa 增加到55 MPa时的Kd变化特征。样品A用红线表示,样品B用蓝线表示;(b)压差为10 MPa时Kd与孔隙度、孔隙结构的关系;(c)样品A和B中γ随压差变化关系

简言之,压力对体积模量和纵波速度的影响在岩石干燥或部分饱和状态下通常比完全饱和水时更为显著。对于任意孔隙度和岩性,压差较低时饱和度的影响比在高压差时更为突出。给定岩性,低压差下断裂和裂缝对骨架(干岩)体积模量Kd的控制作用在低孔岩石中较高孔岩石更为明显。当压差较高时,断裂和裂缝闭合,孔隙度对Kd的影响大于岩性。

3.2 水平应力与围压分析

孔隙压力为围压和有效压力的差值,准确计算围压对储集层孔隙压力的预测非常重要。围压不能简单的由上覆地层压力替代,应考虑垂向和水平应力的共同作用以更准确地计算围压,尤其是在四川盆地这样复杂的构造环境中。本文采用平均水平主应力与垂向主应力的比值——侧压系数(k[68]来研究丁山地区水平应力的变化特征。结合11组丁山地区地应力实验数据及Fang和Feng[73]对四川盆地东部38口井112个侧压系数岩心实测数据,分析了四川盆地东部侧压系数随深度变化的规律及水平应力对围压计算的重要性。
图6为四川盆地东部侧压系数随深度的变化特征及定量关系。k总体上随深度增加减小,但在同一深度变化较大,反映不同构造作用对各区域水平应力的影响差异[73]。如图6所示,当埋深小于1 000 m时,k值相对较大且值域范围广,水平应力对围压的影响较强;随着埋深从1 000 m增加到4 000 m,k值减小,且变化范围明显缩小,意味着水平应力的影响逐渐减弱;当埋藏深度超过4 000 m时,k值逐渐接近1,此时围压主要与上覆地层压力有关,受水平应力影响小。由此可见,在研究压力,尤其是浅层压力变化时,应考虑水平应力对围压的影响。图6给出了k与深度倒数的关系,从图中可以看出实线所示的回归关系与前人测量及丁山实测数据吻合较好。在丁山地区的k值计算中,AB值分别取为1 631.23和0.57。在求得了侧压系数之后,围压即可采用(21)式求得。
图6 四川盆地东部侧压系数(k)随深度的变化规律

3.3 孔隙压力预测模型在测井数据上的应用

利用文中所给出的岩石物理方法对丁山地区有现场实测数据的3口井进行了孔隙压力预测,为后续将本文提出的岩石物理模型用于地震数据进行参数标定。围压通过上覆地层压力与侧压系数计算得到。在丁山地区,由于水平应力较大,浅层围压高于上覆地层压力;随着深度的增加,水平应力减小,围压与上覆地层压力逐渐趋于一致。图7图8为DY4、DY5、DY3 这3口井基于本文提出的岩石物理模型((14)—(17)式)计算得到的孔隙压力和压力系数。分别使用围压和上覆地层压力进行计算时,(14)式中参数n在DY4、DY5井取值均依次为1.0和0.8,在DY3井取值依次为1.0和1.0。在图7及其他展示测井曲线的图中,所用深度为垂深。使用围压计算得到的孔隙压力和压力系数在3口井中,尤其是DY3井,都高于用上覆地层压力计算的结果。由于目的层在DY3井处埋藏较浅,该深度围压受水平应力影响大,故DY3井目的层段围压与上覆地层压力差值远大于DY4、DY5井同一地层中两种压力的差值。DY4、DY5与DY3井的预测结果差异说明,在预测孔隙压力时,特别对于浅层或构造复杂的区域而言,应考虑水平应力对孔隙压力的影响。
图7 DY4(a)、DY5(b)、DY3(c)3口井基于岩石物理模型的孔隙压力预测曲线
图8 DY4(a)、DY5(b)、DY3(c)3口井基于岩石物理模型的压力系数预测曲线
为评估此岩石物理压力预测模型的准确性,将预测结果与压力恢复测试和钻井液密度数据进行了对比。通过围压预测得到的孔隙压力与现场压力恢复测试得到的地层压力吻合较好(见图7)。通过压力恢复测试得到的五峰组—龙马溪组储集层中部初始压力在DY4、DY5、DY3 这3口井中分别为54.77,60.07,30.53 MPa[74]。同一目的层中,3口井通过围压计算的孔隙压力分别为56.05,60.66,31.77 MPa,均与实测结果接近,而3口井利用上覆地层压力计算得到的结果分别仅为50.98,56.83,28.10 MPa。3口井预测结果也与目的层实测压力系数及钻井液密度进行比较(见图8)。与通过上覆地层计算的结果相比,通过围压得到的压力系数更接近于目的层实测数据。此外,钻井液密度转化的压力值通常介于孔隙压力和破裂压力之间,对孔隙压力预测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这里通过围压及上覆地层压力计算得到的压力系数均低于钻井液密度,对比两种预测结果,通过围压得到的压力系数更接近于钻井液密度数据。
对于测井数据,可通过Gassmann方程求取岩石骨架体积模量以用于孔隙压力预测,但该方法应用于地震数据较为困难。相比之下,体积模量可以从地震体中提取[70],更适用于地震尺度的孔隙压力预测。图9比较了DY5井分别使用骨架体积模量((14)式)和饱和体积模量((22)式)进行压力预测的结果,可以看出在页岩气储集层中使用体积模量而非骨架体积模量进行孔隙压力预测对结果的准确性并不会产生显著的影响。因此,体积模量可用于基于地震数据的孔隙压力预测。
图9 DY5井基于岩石物理模型的孔隙压力(a)与压力系数(b)预测曲线

3.4 孔隙压力预测模型在地震数据上的应用

进一步将上述岩石物理模型应用于丁山地区的地震数据以进行孔隙压力和压力系数预测。这里直接根据地震叠前反演得到的纵波阻抗、横波阻抗及密度数据体预测压力。预测结果揭示了孔隙压力和压力系数在三维空间的连续变化[70]
图10a为基于本文提出的岩石物理模型得到的丁山地区的三维孔隙压力预测结果的过井剖面。地震井旁道预测结果与测井数据预测的孔隙压力对应良好。DY3井附近地层由于埋深较浅,水平应力相对较大,孔隙压力相对于埋藏较深的DY4、DY5井附近地层较低。纵向上从上二叠统龙潭组底(P2l层位)到下二叠统栖霞组底(P1l层位以上10 ms)孔隙压力相对较低,进入中志留统韩家店组泥岩层(P1l层位以下110 ms)后孔隙压力增大,在上奥陶统五峰组—下志留统龙马溪组页岩层中(O3w层位以上40 ms)孔隙压力明显升高,特别是在埋深较大的DY4、DY5井附近。
图10 丁山地区孔隙压力(a)与压力系数(b)反演结果过井剖面(P2l—上二叠统龙潭组;P1l—下二叠统梁山组;O3w—上奥陶统五峰组;剖面位置见图1

五峰组(O3w)底上覆约30 m(约40 ms)厚地层为主要含气目的层。图中标注了目的层井旁道孔隙压力和压力系数地震预测数值

图10b为三维压力系数预测结果的AA°过井剖面,压力系数由孔隙压力数据体计算得到。孔隙压力和压力系数均体现出良好的成层性和连续性,与研究区域的地质特征吻合。基于地震数据预测的压力系数与文献对五峰组—龙马溪组页岩气藏富集的空间分布研究吻合较好[75-76]。五峰组—龙马溪组页岩主力产层为深水陆棚相沉积,有利于有机质的保存,生烃强度大,后期生烃极有可能导致孔隙压力和压力系数的升高,地震预测结果(见图10b)显示在五峰组底以上的目的层中也观察到较高的压力系数。五峰组—龙马溪组上覆地层为浅水陆棚和混积陆棚相的灰质和粉砂质沉积,低孔低渗且有机质含量低,从而导致低压力系数,这一特征也在预测结果中得到体现。DY3井与DY4、DY5井相比,地震预测结果与实测及测井预测结果差异较明显。由于构造大幅抬升[75],页岩目的层段在DY3井裂缝和微断层较DY4、DY5井更为发育。地震预测结果反映了钻井前原始地层压力,而开井后的测井和实测压力数据都低于原始地层压力。

4 讨论

为了进一步验证此岩石物理模型的可行性,使用测井资料对通过此方法与Eaton[25]方法得到的压力预测结果进行比较。Eaton方法基于纵波速度与压力的经验公式来预测孔隙压力,在石油行业中被广泛使用。如图11所示,两种方法得到的压力变化趋势类似,但本文提出的孔隙压力预测模型体现了压力引起的孔隙结构敏感变化,明确揭示了变化相关的物理原因。然而,在实际压力预测中,Eaton方法仅需确定正常压实趋势及经验参数n,而本方法如其他岩石物理模型一样,所需岩石弹性参数有些无法从地震数据直接获得。
图11 DY5井基于岩石物理模型及Eaton方法的孔隙压力(a)与压力系数(b)预测曲线
本文所提出的岩石物理模型本质上取决于孔构参数(γ),为岩石矿物组分、粒径和孔隙纵横比共同作用。此岩石物理模型进一步引入了孔隙纵横比与压力的显函数((9)式)。而其他岩石物理模型,例如基于Kuster-Toksöz理论[53]的Xu-Payne模型[55],其中孔隙纵横比与压力之间仅为可用于定性分析的隐函数,且模型只适用于低孔岩石[57]。其次,在实际应用中,弹性模量反演理论上应比孔隙纵横比反演更加准确,因为在后者反演过程中不可避免地需要对许多岩性参数进行假设,增加结果的不确定性[56-57]。需要指出的是,在使用饱和体积模量替换骨架体积模量进行地震压力反演前,应使用测井数据检验此近似方法在目的层段是否准确可行。
图12a为丁山地区五峰组—龙马溪组压力系数地震预测结果,DY4井、DY5井和DY3井的井旁道压力系数与其含气量呈正相关,且其分布规律受区域构造特征影响。丁山构造为齐岳山断裂带控制的北东—南西向鼻状断背斜,东南部靠近齐岳山断裂,地层大幅抬升,挤压变形剧烈;西北部远离齐岳山断裂,构造变形相对较弱[43,75](见图1b)。Xie等[77]应力分析结果表明丁山地区裂缝密度和裂缝走向特征与区域构造特征吻合,在东南部靠近齐岳山断裂带处相对较高,总体呈自东南向西北逐渐减小的趋势(见图12b)。受构造控制,由于不同位置的裂缝密度不同,因此五峰组—龙马溪组页岩气藏的保存情况在不同位置也存在差异。由于DY4井和DY5井附近的裂缝发育相对较少,良好的保存条件使得DY4井和DY5井的天然气产量相对较高,压力系数也相对较高;由于构造大幅抬升,DY3井附近的裂缝和微断层大量发育,导致开井后产能快速下降,天然气产量相对较低[74],压力系数也相对较低。利用本文提出的岩石物理模型,从地震数据中预测的压力系数幅值和分布走向与构造特征及应力分析结果吻合。
图12 丁山地区五峰组—龙马溪组地震预测压力系数时间切片(a)与构造裂缝密度分布图(b)(据文献[77]修改)

5 结论

本研究定量刻画了由压力引起的孔隙结构变形,并量化这种变形对体积模量和纵波速度的影响。
在压实阶段,岩石孔隙度及孔隙结构均随压力明显变化。压实成岩后,孔隙度随压力变化微小,而孔隙结构对压力变化非常敏感,尤其是在含气的低孔岩石中。纵波速度和体积模量反比于孔构参数(γ)。γ值越大,岩石的平均孔隙纵横比越小,代表岩石中存在较多狭窄孔隙和微裂缝。随着压差升高,微裂缝及扁孔对压差变化较为敏感,会优先闭合,导致γ快速减小,体积模量和纵波速度急剧增加。
基于体积模量-压力关系建立的岩石物理压力预测模型包含了孔隙度和孔隙结构随压力的变化规律。使用此模型利用测井和地震资料成功实现对丁山地区五峰组—龙马溪组页岩气藏的压力预测。本文得到的压力预测结果与实测数据以及地质构造和应力分析一致。预测结果表明丁山地区五峰组—龙马溪组异常压力分布受区域构造控制,东南部构造隆起裂缝及微断层发育,导致该区域开井后产能快速下降,天然气产量相对较低。
本文提出的岩石物理模型利用弹性参数预测压力,能够精准描述异常压力空间分布特征,在页岩气勘探开发过程中有助于页岩气藏保存条件和富集程度的准确评价。
符号注释:
a——岩石平均孔隙纵横比;a1——初始压差下平均孔隙纵横比;A、B——侧压系数随深度变化系数;C——压缩系数,m2/N;Cd——岩石骨架压缩系数,m2/N;Cf——孔隙流体压缩系数,m2/N;Cs——骨架矿物压缩系数,m2/N;CDP——共深度点道集;D——颗粒接触面积相关参数;g——重力加速度,m/s2;K——体积模量,GPa;Kd——岩石骨架体积模量,GPa;Ks——骨架矿物体积模量,GPa;Kn——正常岩石骨架体积模量,GPa;Kn1——压实初期岩石体积模量,GPa;k——侧压系数;l——正常岩石骨架体积模量随压力变化系数;m——孔隙度随压力变化系数;nk——矿物颗粒弹性模量相关参数;n——骨架体积模量随压力变化系数;pc——压力系数;pd——压差,MPa;pdh——正常压差,MPa;pe——有效应力,MPa;ph——静水压力,MPa;pls——围压,MPa;pov——上覆地层压力,MPa;pp——孔隙压力,MPa;p1——初始压差,MPa;TOC——总有机碳含量,%;Vp——纵波速度,km/s;Vs——横波速度,km/s;z——深度,m;z0——地表深度,m;α——Biot常数;β——孔隙结构随压力变化系数;γ——骨架柔韧性参数,简称孔构参数;γ1——初始压差下孔构参数;μ——剪切模量,GPa;μd——岩石骨架剪切模量,GPa;ρ——饱和岩石密度,g/cm3;ρf——孔隙流体密度,g/cm3;ρs——岩石基质密度,g/cm3;ρ(z)——深度z处地层密度,g/cm3;σH——最大水平主应力,MPa;σh——最小水平主应力,MPa;σv——垂向主应力,MPa;ϕ——孔隙度,%;ϕs——岩石基质体积百分比,%;ϕs1——压实初期岩石基质体积百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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